潭秋

云野3

F/F。


特警支队唯一一位女大队长,对让一名空降办事员来当她的中队长这件事,究竟是漠然、愤怒还是瞧不上呢?


丁冶琢磨这个问题到现在也没个答案。她来到五大队的初衷是磨炼和圆梦,被苛责全在意料之中,被放任才是她最担心的事。因而,这门虽然不好进,却让她心宽了不少。


三年办事员生涯将丁冶打磨得极其在意细节。她尽力不去想自己正在罚站的事,但又不能不想,邢筠的目光没有错开过,迫使她紧绷着部分肌肉不敢动分毫。


她还摸不清邢筠的脾性。口头检查要以什么格式,邢筠最不满哪方面不足,该简洁还是详细,一概不知,只能靠服从命令来增加印象分。


这是态度上的无声交流。特警大队从来不留寻求安稳生活的过客。


五分钟整,邢筠让丁冶走到桌前。丁冶从来没做过检查,借着检查的机会汇报了自己在训练中发现的问题和目前的困难,分析了上午演练失误的原因和整改措施,最后没忘了说“汇报完毕”。


邢筠没有打断她。在一段令人心慌的沉默后,看着她说道,“困难都说完了?现在说说你的问题。”


撞铁板了。丁冶硬着头皮继续,“来这里后,没有掌握主要矛盾,没有把中队的情况了解清楚。”


邢筠用眼神示意她继续,然后拨通了桌上的座机。


“专业上有不懂的不愿意向组长们请教,都是自己摸索……”


对面正好接通了。邢筠无视丁冶的震惊,交代正在值班的二中队长,“郑然,从器材室拿根竹条送过来。”


“接着说。”邢筠已经决定和她动真格,神色间又多了几分认真。


丁冶没有遇到过这阵仗,四目相对,一贯的沉稳完全垮台。威慑,绝对是威慑……她努力控制着声音不要抖,绞尽脑汁地想,“性子有点软,不想管不敢管,在和不在一个样。”


是太软了。邢筠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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